去他的泪水,心脏被狠狠地掐住,痛苦的无法畅快呼吸,“哥,我…”
“因为你知道我妈快死了是不是?”阮识突然抬头,说出的话打断了夏寻的动作,他的眼神被定在远处,良久才抖落着睫毛上的小水滴抬起眼,盯着夏寻的眼睛,“是因为这个吗?”
“如果我妈按着人生轨迹走,坐完牢就出来,那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?”
夏寻顿了一下,手上的力量收紧了些,像是要通过这个表达出什么。他盯着阮识的侧脸,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,轻轻抚摸着阮识的背部,喉结滚动了下,说,“不是。”
阮识醒的时候身旁还有余温,从窗帘一角倾泻而来的阳光正好覆在夏寻睡得那只枕头上,他伸出指尖在光晕下轻轻按了按,刺在瞳孔里的光芒让他闭着眼依稀想起了昨晚。
昨晚他把夏寻的肩头都哭湿了,后来被夏寻抱回床上的时候已经是迷迷糊糊失去了精力,大概是被阮识的情绪感染,夏寻帮他盖好被子就要出去。
阮识看到他的背影开始莫名的心慌了起来,在夏寻迈出步子的时候伸出手去牵住了对方的衣角,紧紧地攥在手里,声音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,“你去哪儿?”
是不是又要走。
阮识的眼眶红红的,被拽住的衣角一边被人用了些力气,夏寻站着俯视了一会阮识,黑色的眼眸映在黑夜里,交织在夜色中看不清情绪。
手腕被人握住,夏寻在床边蹲了下来,带着湿热呼吸的吻落在了阮识的手心,像是羽毛轻轻划过,起了一层酥酥麻麻的痒感,“我去客厅睡。”
“哥,你别生我气。”
夏寻握着那只手,侧脸在阮识的手心里小心地蹭了蹭,随后把那只手放回被子里盖好,手肘撑在床沿微微起身吻在了阮识的额头,鼻息萦绕在两人之间,“晚安。”
哭过之后的大脑有一段时间是缺氧的,阮识的脑子不做思考,只将他最深处的潜意识揭出水面。
“就在这儿睡吧。”阮识轻轻开口道,在困乏之中又突然补了一句,在床上翻了个身把后脑勺对着夏寻,“你生病了,我没有多余的被子。”
于是最后夏寻上床和他一起睡,并且一直抱着他。
阮识揉揉眼,大脑放空了一会之后对着天花板发呆,随后慢吞吞地在床上坐起了身,拿过旁边的衣物进了洗手间。
他对着镜子看了一会,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其余一切都好。
阮识挤着橙子味的牙膏在牙刷上,一只手撑着盥洗台的边缘慢慢刷牙,嘴边冒出一圈白色的泡沫,混着清甜的香橙味。
阮识用手捧了一把冷水浇在脸上,冰凉的液体让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点,水滴沾上他额角的碎发,落在上面又很快地坠下。
夏寻站在客厅的窗边打着电话,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之后回头看了一眼,在电话里把要交代的事情全部说完,挂断之后朝阮识走了过去。
“怎么不擦干?会感冒的。”
阮识摇摇头,抬起手随便抹了一下,“不会。”
“怎么不会,你半夜都咳嗽了。”夏寻不容置疑地拉着阮识的手走去了洗手间,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,插上电后把人固定在自己的胸前,“我给你吹干。”
阮识被夹在夏寻和洗手台的中间,耳边是嗡嗡强而有力的电器声,夏寻的指尖随着热风拨弄着阮识的头发,依着身前人的偷偷后退而向前更近了一步。
把人彻底控制在自己怀里。
吹干一些湿掉的碎发花不了几分钟,阮识却觉得像是有几辈子那么长。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身下的裤子,呼吸随着中档的热风喷洒在了夏寻穿着西装的胸前,鼻尖是很清新的味道,像是春雨之后的第一缕阳光。
夏寻把手里的吹风机放下之后,阮识才得以自由地大口呼吸,他被夏寻搂着腰,手掌传递的温度快要灼伤自己的皮肤,他低头,额头就会抵在夏寻的肩膀。
“吹好了。”阮识小声提醒道。
夏寻透过阮识身后的玻璃看到他脖颈上蔓延的绯红,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阮识的腰,轻轻嗯了一声。
没有再多逾越的动作。
早饭是夏寻做的,他煮了粥和蛋,旁边还有他早上买回来的油条和小菜。阮识坐下之后慢慢地吃着,喝了两口粥就开始剥鸡蛋,两只手稍稍用力就把它变成了两半,露出里面还在冒着气的蛋黄。
夏寻伸出手把鸡蛋拿了过来,捏出了里面的蛋黄放在自己的碗里,说,“蛋黄给我吃吧。”
远处的一坨蛋黄猛地抬起了头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诉说着不可置信,“???喵??”
胖橘误会了。
阮识不爱吃蛋黄,因为他觉得腥,而且很噎。
在阮识醒来之前,小助理就把车钥匙送到了夏寻手里,并在夏寻关上门的前一刻鼓起勇气扒拉了一下,可怜兮兮地说,“老板,我觉得霍桐好像发现我在跟踪他了。”
“我好怕啊。”顾翩一双眼冒着泪光,然后说,“所以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