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让人浑身不对劲。
他眉头拧紧,低喝道:“谁生气?别这样叫我。”
孟扬揽紧他不让他挣开桎梏,很会转移话题,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:“好啊,我也觉得总叫华先生太生疏了。那我以后可以叫‘哥’吗?”
“蹬鼻子上脸。”华彰冷声骂道,不置可否。
但孟扬显然已经知道到底可以不可以,因为在他弯下腰说话的时候,就已经看到那只耳廓红透了。
“哥,该出门了,”孟扬又放肆地亲了亲那只耳朵:“要早点回来啊。”
耳廓的红晕蔓延到了脸上,华彰强装黑脸推了又推,终于解开桎梏,逃去换衣服出了门。
这之后的第一周比华彰想象的要美好。
周天的晚上,华彰已经出差回到s市。照例和家人吃过晚饭,正被外甥女拉着要玩游戏,便收到年轻情人的消息,有些拘谨地问他哥怎么还没有回来。
彼时已是将近10点,他原计划是在本宅住一晚第二天上班,正打算看到孟扬的消息,就没能专心了,没过十分钟,他便找了托词返回公寓。这种家里有人在等自己的感受实在是很新鲜,他返回时候开车的时速都不自觉比往常高了一些。
回到公寓的时候,孟扬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便来玄关等他了,孟扬眼里的亮光和爽朗笑意让华彰想起某些忠实的犬类。华彰已经在本宅洗过澡,孟扬痛失共浴机会,夸张地叹了又叹。等到孟扬松垮垮套着他旧旧的但闻起来很干净的t恤坐进柔软沙发时,华彰倚着沙发靠边正看书看得入迷。
孟扬试探性地揽住他。
华彰居然只是抬头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,便又继续低头看书去了。孟扬磨磨蹭蹭地抱了他一会儿,见人没有不高兴的意思,但也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,就有些不满了。
怎么回事,非要包养他的是他,包养了不理人的也是他。
孟扬心血来潮,毛毛躁躁地腿一跨便挤到华彰背后。沙发够宽,但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拘束了些,华彰被他挤得往前挪了好些空间。
这书是华彰为了平息见到孟扬开始就有些躁动的欲望,在等待他洗澡的时候拿起来的,不过就算不是如此,在没有应酬时晚上,他也会习惯性地看看。没想到看着看着就有点入迷,孟扬来骚扰时他正沉浸其中,是真的腾不出空理会了。直到不甘寂寞的青年存在感十足地把他卡在了腿间,他才被迫分了神:“别闹,让我看完。”
孟扬就有点诧异。他以为两天没见,华彰怎么也得很快发着浪缠他要做爱。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公子哥竟然来真的,看起书来真不是做做样子。孟扬含糊地嗯嗯两声,便暂时消停下来,探着头一副要陪华彰看书的架势。那书上的好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高深,他看不懂,还不如紧贴着他胸膛的华彰的脊背传来的温度、华彰颈侧透出的味道来得吸引人。很快他便有些心猿意马,趁着华彰专注书籍之际,手掌就悄悄地贴上对方腰腹处滑顺的睡衣,同时为了分散华彰注意力故意问道:“啊啊,这是金融类的书籍吗?看起来好难懂。”
华彰虽然不至于敏感到一碰就痒,但孟扬带着热度的手掌一贴上来他就已经意识到了。他本想不理会,但那只手还在自以为不会被察觉地往上摸,似乎目标是胸口。
“经管类。”华彰终于还是忍不住了,把书一合,攥住那只鬼鬼祟祟的手:“怎么,想学?”
孟扬见目标达成,满意了,反握住华彰的手摩挲着,随口道:“以前考完也有看过这类专业的学校呢,这样算想吗?”
孟扬的主动取悦了他,那点看书被打断的不悦都消失殆尽。是了,本该如此,一个做情色服务的男妓,本就该想法子让自己的金主开心才是。
“哦?后来呢,选了别的专业?”华彰随口道。
“没有…”孟扬随便提提的,没想到华彰会继续问,倒是有点局促起来:“后来没去大学。”
华彰本想问为什么,但想来孟扬之所以现在出现在他身边的原因,就没再问下去,只是就有些沉默了。
因为他突然发现他真是对孟扬没什么了解,只是隐约知道这青年似乎在生活方面有一种既丧又积极的态度,如果用现在年轻人间流行的话来说,就是摆烂。
孟扬感激他的不追问。他不知道他所想,见华彰沉默,便又放出另一只手去在他身上游移,这回就直白了许多。他对华彰的欲望,在想通自己的感情、决定顺着对方意识陪伴下去之后就愈发浓烈且不知收敛。真是奇怪,第一次做的时候他见到华彰的男性特征还有些兴致败落,现在只是隔着裤子碰上华彰的挺翘的屁股,就有点难忍。
卡在华彰屁股后的阴茎硬邦邦地抵着,还要刻意强调其存在似的顶了顶。
“怎么这么饥渴?”华彰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身上,没在对之前的话题做出什么评论。他眉头微皱,好像真的不为孟扬所动,手却把孟扬的手往胸口带,是要任由他放肆了。
孟扬隔着睡衣捻弄他的乳头,对饥渴的到底是谁另有意见但不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