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服?”纪昱恆眼底清寒,“你做大堂的时候,受理业务代客户签字;你名下多张信用卡屡次借予家人套现;还有你利用银行人员身份在其他银行办理多笔信用贷款,投入股市和炒房。”
元娇惊恐地睁大双眼,对上纪昱恆的冷若冰霜,“这行业内条条的死罪,还要我一一说下去么?”
“你,你?”
“我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不代表我不知道。”纪昱恆将手中的笔一扔,声音如一把无形匕首直刺她心臟,“还不服?那我只能把这些铁证交给银监了。”
元娇一下子被他逼向了悬崖,瞬间退无可退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为什么一点后路都不留给我?我跟你无冤无仇,你非要这么绝吗,对你又有什么好处?”
纪昱恆的眼神也犹如锋利的刀刃,“绝?那你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站在这里和我讲话。”他收回视线多看一眼都不屑,“现在再重新考虑一下我给你的两条路,自己辞职,你还有机会拿着你的履历继续待在这个圈子,如果我出手,恐怕你是要在这个行业里销声匿迹了。辞职和被开除你自己考量。”
元娇手紧攥得都要失去知觉了,浑身也在发抖,她狠狠盯着他声音打颤,“纪昱恆!你,你有私心!你跟涂筱柠有一腿!你在替她公报私仇!”
“哦?”纪昱恆声音不紧不慢,“那你跟她有什么仇?”
“我……”元娇却噤了声。
懒得再费口舌,纪昱恆若无其事朝往外走,隻留下一句,“明天一上班我就要看到你的辞职报告。”
他开门离去,元娇望着他的背影双腿再无法支撑,往后一退就跌坐在地,下一秒她捂脸痛哭……
元娇突然辞职了,涂筱柠很震惊,她才转正多久,怎么会辞职呢?而且就在被跟她同时被找谈话的第二天。
她便追问纪昱恆,他隻说,“她转正后接连触碰了几条行业红线,被行里及时发现,我是直系领导,有责任对其进行劝退。”
“就这样?”
“就这样。”
可涂筱柠总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,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也就没再追问。
就这样对公条线又变成她,赵方刚和许逢生这三个铁三角了,三人忙得要吐血,却又痛并快乐着。
这天许久不联系的凌惟依打来电话突然要请涂筱柠吃肉。
涂筱柠简直受宠若惊,“你这顿肉,我本以为要等到天荒地老。”
“带你老公一起来。”凌惟依还特别叮嘱。
涂筱柠翻了一个白眼,她就知道没好事,“我才不带,每次带他都是他掏钱,美其名曰你请,最后还不是坑我的钱!”
“好哇涂筱柠,就让你老公掏了几次钱你给我记到现在!还是不是兄弟?”
“不是!”
凌惟依呸她一声,又正经道,“真的,不跟你开玩笑,你带上你老公我们晚上好好聚聚,我有事宣布。”
涂筱柠觉得她装神弄鬼的,“别告诉我你要脱单了。”
“是啊,我就是脱单了。”
“真假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卧槽!”
“卧什么槽,你就说来不来吧。”
“来来来!有帅哥看吗?”
“有有有。”
“哇!”涂筱柠兴奋感叹,可想想又说,“那我还是不带我老公来了吧。”
“为嘛?”
“我老公一出场还不直接把你那帅哥碾压成渣?”
“滚吧你!”
正巧纪昱恆今晚没应酬,涂筱柠就带他一道去了,她满心欢喜地去见帅哥,谁知踏进包间又卧槽了。
她跟包间里坐着的男人大眼瞪大眼。
“齐,齐郁?”
齐郁还跟以前一样,见着她就抱拳,“柠爷,许久未见,别来无恙。”
涂筱柠看看他再看看紧靠坐在他身旁的凌惟依,“你,你们?”
凌惟依耿直点头,郑重宣布,“我们复合了!”
涂筱柠没料到兜兜转转,凌惟依跟齐郁还是在一起了。
老友许久未见一阵寒暄,齐郁注意到纪昱恆的时候眼底有诧异一闪,“这位是?”
涂筱柠就装了个逼,“贱内。”
齐郁赶忙起身伸手,“幸会幸会,如何称呼?”
纪昱恆也伸出手,“纪昱恆,幸会。”
齐郁打量着纪昱恆,一言不合就吟诗,“积石如玉,列松如翠。郎艳独绝,世无其二。”又看向涂筱柠,“柠爷,得夫如此,妻欲何求啊。”
涂筱柠也装腔作势抱拳,“齐兄,谬讚谬讚。”
凌惟依听不下去了,把杯子一放,“说人话!”
齐郁便改人话,“涂筱柠,你丫可以啊你!”
涂筱柠傲娇地拉纪昱恆入座,继续把逼装,“还行吧。”
齐郁也坐下,开始向纪昱恆自我介绍,“我叫齐郁,你家涂筱柠的大学校友兼哥们,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