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楚云岚被强塞圣旨时,心中有gu怨气。
所以大婚那日,我并不意外地遇到了那状元郎的冷遇。红烛摇曳,豆大的烛光衬得楚云岚的侧脸越发棱角分明。
今夜这身大红将他浑身久经沙场的血腥气压下去不少,更多的倒是像饱读经书的翩翩公子,书卷气和血腥气这般矛盾的气质在楚云岚身上竟能融合,发展出一种奇妙的魅力。
我侧着身,手把着一柄细长的金丝纹烟枪,眼前赏着养眼的美人,吞云吐雾,好不快活。
“怎么,这般不情愿,驸马可是已有了心上人?”我故意x1了口烟,咬字慢条斯理间,烟雾皆吹拂到他脸上,烟草馥郁而浓烈的香弥漫在空气间。
楚云岚偏过头,冷冷地说:“未曾。”
“未曾啊……好极了。我这般行为着实是孟浪至极,未曾问过驸马的想法,便自作主张向皇兄讨要了你,我以一年之约——等我一年后腻了你,你便能净身出户,寻找自己的心上人了。”
我说完,习惯x地抖了抖烟斗,迎上了对方似刀般犀利的眼神,如墨双眼里蕴含了对我毫不掩饰的厌意。
“公主倒是很有自知之明,”他又转头不去看我,刚又要说话,被我止住话头。
“诶,驸马,在洞房花烛夜说离和的话,可不大好吧?”我松开了烟嘴,柔若无骨地依靠进他的怀,把着烟斗g他的脸过来,他本要抗拒我,却被突然的亲密弄得僵y了身子,任凭我动作。我看他耳根子红透了,知晓这驸马纯情的很。
“gxia0一刻值千金,”我贴近了他的俊脸,气呵如兰道。
“享乐当下啊,驸马。”
“你你孟浪至极,不知廉耻……”他本要推开我,但是猛的发现自己使不上劲儿,被我推倒在了床榻之上。饶是像楚云岚这样对床榻之事毫无经验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劲之处。“你对我下药?!”
我侧身坐在床边,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新婚的驸马被下了软骨散,全身无力任凭宰割的模样,偏偏此时他还恼怒不已,全然没有之前冷清高傲的神情,而是换了种反抗药效,被我挑逗咬牙隐忍着的seyu。
“驸马真是人间好颜se……”我脱了厚重的喜服,只留下一件肚兜和一条底k。意外的,楚云岚从我开始解衣扣时就停止挣扎,红着脸闭上眼,嗫嚅着吐出只言片语,翻来覆去也只会说那几句无关痛痒的道德廉耻。
我蹬掉鞋子,爬shang,跨坐在楚云岚腰腹部,他猛的噤声,全身紧绷。我居高临下望着尚且衣冠完整的他,葱白手指拂过他的脸颊,“驸马这是要装瞎子装多久啊?”
他偏头,将大半个脸埋进身下的被褥,躲避我的触0,咬牙切齿地说,“公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为何如此羞辱我?”
“羞辱你?真是呆子。”我听这话是真的觉得好好笑,“我好好疼ai你都来不及呢,我的驸马。”原本0脸的手指顺着下颌线,脖颈,慢慢滑到对方x前衣襟,引起身下人的微微颤栗。
我看对方这副不忍其辱的模样更是玩心大起。
解开了对方腰间的白玉带,衣襟铺散,因为软骨散的缘故,他挣扎无用,我轻松地扒开他的衣服,隔着里衣都感受到身下人灼热的t温和浑身上下结实的肌r0u。我有些惊奇地忍不住扒开里衣,好好瞧瞧这副袒露出的健壮躯t。
,倒也是相安无事。
成了婚的好处之一就是能从皇g0ng里搬出来住,住自己的府邸,周围少了很多拘束和规矩。然后成了婚之后我的最大ai好就是逛酒楼看戏赏美人,每天沉溺于各se美人的温玉暖怀,缠绵悱恻的琴音中简直快活得要命。
楚云岚对我这fangdang不羁的举动颇有不满,说我愧为一朝公主,与街边混混无疑。
我不以为然,这人倒凭着我的宠ai蹬鼻子上脸了。
但碍着这人的身份无奈之下我收敛了不少,他对我这般混混行为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。
当然我也是没有辜负自己作为牺牲品的使命。关于楚云岚的风吹草动我都事无巨细地一一禀告给我的皇兄,楚云岚似乎对我心不设防,偶尔一些军中事务也会让我听听。
更多的他会在温存时给我讲他以前在军中的故事,我累的不行,但身t的餍足让我乖顺地被搂着腰,裹在被窝里。不同于话本中在繁华京城中发生的花前月下温柔悱恻的故事,在边疆的故事则是大漠,残yan,孤月,勇猛豪迈不修边幅的士兵和残暴不仁的蛮夷。
带着厚厚粗茧的指腹擦过我的脸颊,高热的肌肤相贴,望进他那平静的眼神,我似乎看见了藏于眼底的充满血腥气的战场,看到冲锋陷阵,招摇呐喊的大周士兵们。
诶,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耽于q1ngse之人,皇兄真真实实是折才了。我无不遗憾地想,这楚家着实是忠心耿耿的看门狗。
真是可惜了。
“驸马,”我避开他目光,依偎在他怀里,声线绵绵地说:“我和皇兄说让你回边疆继续保家卫国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