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&esp;他摇摇落霜的肩膀，“就是不高兴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叫不高兴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真的醒着吗？”

&esp;&esp;余晖凑得很近，脸几乎要贴到一起，落霜睁开眼，眼里有些迷蒙，但神志清晰地捂住了余晖的嘴。

&esp;&esp;他的眼神仿佛在说：别靠近，不然会亲到我。

&esp;&esp;余晖愤愤地扯开他的手，“我现在就很不高兴！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落霜问得一本正经，两人贴得这么近，却一点暧昧都燃不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你不让我靠近你，所以我生气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用，也不要靠近我。”

&esp;&esp;这话很难懂，余晖实在不理解，被他气得喘了两口气，攥紧拳头，终于一拳一拳砸在落霜的肩头。

&esp;&esp;砸得不重，保证不会弄到伤口。

&esp;&esp;就连生气，他的夫人也克制着底线。

&esp;&esp;余晖气得脸红脖子粗，他先有了不明确的感情，他恨自己，明知落霜是无辜的，却不可控制地连带他一起恨上。

&esp;&esp;他像个被戳穿了把戏的小丑，急于发泄自己的落魄和不堪。

&esp;&esp;余晖难受地只想揍死他，却在如此静谧的夜里，听到落霜的轻笑。

&esp;&esp;他攥紧的拳头顿在空中，最后轻轻放在落霜的肩上，“你刚刚在笑？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知道什么是笑，什么是高兴，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生气，你故意骗我。”

&esp;&esp;满肚子的愤懑都随着那声轻笑烟消云散。

&esp;&esp;余晖泄气地倒在床上，脑袋凑在他的臂弯里。

&esp;&esp;落霜诚实地说道：“真的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他从小只需要服从命令，做好联邦的战争机器，没有多余的情绪分给自己。

&esp;&esp;他杀过无数人，摧毁无数战甲，他的背后只有不渝，他们融合在同一个战甲里，每一刀都不能带任何情绪。

&esp;&esp;【??作者有话说】

&esp;&esp;落霜日记:

&esp;&esp;结婚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任务，每天都要关注丈夫的情绪状况，不然就会被鱼块堵住嘴，剥夺发言的权利。

&esp;&esp;第0021章 国家与机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