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雨令的攻打御金的计划留下几许阴霾。
&esp;&esp;大雨之后,草原游骑如约而至,在御金北门外燃起烽火。
&esp;&esp;汉家天子修建御金关主要是针对草原防御,是以北门相对于南门更为险峻。
&esp;&esp;身为北院大王的嫡长子,慕容长风尽得乃父真传,知道直接强攻无用,还不如以牵制为主,把主动权交给南边那些所谓的盟友。
&esp;&esp;是以兵临城下之后并未急于强攻,只是在城门外极尽所能的侮辱萧远山,怎么难听怎么骂。
&esp;&esp;城门外还算开阔的空地上,慕容长风骑着漠北大马,聆听着一万人整齐划一的叫骂声。
&esp;&esp;“缩头乌龟萧远山。”万夫长使着吃奶的力气高喝。
&esp;&esp;“缩头乌龟萧远山。”一万游骑卖力符合。
&esp;&esp;“直娘老贼萧远山。”
&esp;&esp;…………
&esp;&esp;“生子如狗萧远山。”
&esp;&esp;…………
&esp;&esp;“生女是妓萧远山。”
&esp;&esp;…………
&esp;&esp;大军喝骂半个时辰,慕容长风也跟着听了半个时辰,越听越对那中原遗民出生的万夫长刮目相看。
&esp;&esp;大草原的汉子上马提刀杀敌比起中原人狠辣不少,但要论起骂人吵架,却远远不是中原人的对手。反正慕容长风自认为没这骂半个时辰都不重复一句的本事。
&esp;&esp;目力跃上御金城墙,看着那阻隔草原南下的雄关,慕容长风想不通自家妹子怎么能和中原人达成共识,也想不通中原人怎么敢和金帐的人合作,就不怕中原人戳他脊梁骨?
&esp;&esp;想不通归想不通,他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。
&esp;&esp;这次冒着被完颜宗辅猜忌的风险发私兵南下,慕容家已经做好两手准备。
&esp;&esp;一是以兵马压境的威胁逼迫萧远山答应原来的条件,领着兵马攻打盛京。
&esp;&esp;若是萧远山打死不愿意,那就和南边那个叫徐子东的一起打破御金。
&esp;&esp;至于打破御金之后怎么分,这一点老爹和妹子都没明说。但以往日的习惯而言,还没人能从他那高居北院大王的老爹手中分一杯羹。
&esp;&esp;既然不想让人分,那手上就得有足够的实力。
&esp;&esp;一想到这个,慕容长风不由的看向北方,因为北方二十里外,还有两万人等在那里。
&esp;&esp;“三万加两万,吃下萧远山之后再吃徐子东,应该不难吧!御金啊御金,你阻隔我草原儿郎千百年,到头来却要变成草原南下的桥头堡,啧啧……哈哈哈哈。”
&esp;&esp;肆无忌惮的笑声让身旁的慕容子弟莫名其妙:“将军笑什么?”
&esp;&esp;好似御金在手的慕容长风乐道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那些中原贱民骂人厉害。你去让他们歇一歇,换一万人骂。”
&esp;&esp;北边传来的叫骂声,越过雄伟的御金,直传到徐子东耳中。
&esp;&esp;整军列阵,领着两万人横在御金南门外。
&esp;&esp;比起北门外的险峻,南门要相对平缓的多。冲车楼车这些攻城器械都能派上用场。
&esp;&esp;一身铁甲来到阵前,徐子东偏头对着周武陵道:“北边的人骂的爽快,咱要不要帮帮腔,壮壮声势?”
&esp;&esp;周武陵摇头道:“与其关心这个,你还不如关心关心谭山岳。事出反常必有妖,他堂堂镇东将军怎么会愿意将指挥权交给你,他难道就不想挣军功?”
&esp;&esp;徐子东毫不在意道:“管他想什么,这不就是我想要的,真要被他指挥来指挥去,我还不舒服呢!”
&esp;&esp;周武陵忧心忡忡道:“我总觉得不对劲,万一他使什么绊子,咱们这两万人可就交待在这里了,防一手总没错。”
&esp;&esp;徐子东一撇嘴,不耐烦道:“你该叫周小心,不该叫周武陵。谭山岳能干什么?难不成还敢与萧远山合谋?而今台子搭好,我总不能不登台唱戏不是?”
&esp;&esp;“要不让谭山岳的人先上,一来可以消耗萧远山的兵力,二来可以让谭山岳损失人手,到时候就算谭山岳想干什么,咱们的压力也可以小一些。”张盼建议道。
&esp;&esp;“不成。”徐子东摆手拒绝道:“昨天和谭山岳说好的,这一战他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