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多都被换了?”
“大多数都是。”欧阳文啧啧称奇,“那些人也是真大胆,什么都敢偷。”
卫河墨抓住要点,“刚刚才查出来数目吗?”
“嗯。”欧阳文不明所以,“怎么了?”
“刚刚里面那位公公说,私库里那么多宝贝他可运不出去。但是我记得他被抓进来的时候,只有金杯是确定为赝品,其它的还在清查中吧。”卫河墨往里面指了指。
“哈,我就知道这老东西不干净,他肯定和这桩案子脱不了干系。”欧阳文吐出一声讽刺的笑声,“依据我的经历来看,抓来的时候拼命喊自己有多冤枉的,干的事就有多大胆。”
卫河墨轻笑一声,“刺史大人好阅历。”
“行了,别打趣我了。走,我送你回去。”欧阳文好哥俩似的攀上他的肩膀。
“莫非大人又想来蹭饭了?”卫河墨笑容促狭,目光了然地看着他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欧阳文挺着胸膛,毫无愧色地点头承认下来。
两人说笑一番过后,卫河墨轻咳一声,正色道:“给他们两个都换个地方关着,不要让太多人知晓。另外,晚上布置多些人手看着。”
“你是说,会有人来杀人灭口?”
“说不准,不过做好准备是上策。”
欧阳文一口应下,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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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豆郁闷地看着欧阳文,小幅度蹭到程子君旁边,“大哥哥,为什么他老是要来和豆豆抢饭吃?”
程子君狐狸眼微微眯起,勾唇轻笑,看似纯良实则怂恿道:“我也不知道,不如你去和卫哥哥说一声,叫他以后不要带外人回来和豆豆抢饭了。”
卫河墨耳朵一动,“你们两个窸窸窣窣说什么呢?”
豆豆作贼心虚捂住嘴巴,“什么都没说。”
程子君状似无辜地看着卫河墨,目光瞥向欧阳文时闪过一丝不满。
欧阳文则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丝毫没有做电灯泡的自觉,他嘴巴里包着饭菜含糊道:“太好吃了!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。”
程子君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在欧阳文的饭菜里单独添料了。
“好了。”欧阳文咕噜噜把碗里的汤一口气干完,一抹嘴巴,“这次来,是想感谢子君的救命之恩。若不是你的药,我只怕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,更别提回京了,这是小小谢意。”
他豪横地一拍桌子,掌心压着几张薄薄的商铺地契。
不过很可惜,在场的三人,一个富可敌国,一个对钱财没有贪欲,一个还是个小妖,对钱财没有概念。
故而他们都只是默默看着欧阳文,不作声。
“好吧。”欧阳文被他们平波无澜的反应打击到了,“这是几间京都的铺子,你们不用费心打理,有掌柜守着。”
程子君表情平静,慢条斯理地拿过地契,“我收下你的谢礼了。”
好吧,不管怎样,收下就行。
欧阳文眨眨眼,趁热打铁,“那什么,能不能再来点药?”
程子君睨他一眼,“你以为是想做就能做的吗?”
“咳咳。”欧阳文自然知道这等珍贵的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,想来多少就有多少。
他只是抱着侥幸心理问一下嘛。
“不过豆豆哥哥的事,我确实没有找到什么线索。”欧阳文带着歉意摸了摸豆豆的头发。
豆豆摇摇头,“没关系的,谢谢你帮我找哥哥。”
“诺,这个给你。”欧阳文解下腰间的兔子荷包,放在豆豆手上。
已经回来了,他也没必要再带着荷包了。
豆豆伸出小手接过,短短的手指头摸了摸上面的大兔子,眼底弥漫起水光。
卫河墨见状,心疼地把他揽进怀里。
……
翌日,大理寺。
卫河墨刚一踏进门口,就得知一个坏消息。
何厚死了。
死得悄无声息。
直到早上牢房的人见他一直躺在床上不动弹,过去瞧了一眼,才发现他的头已经和身子分离了。
卫河墨心中一沉,“晚上没有人发现不对劲吗?什么动静都没有?”
“殷大人呢,他怎么样,有没有事?”他的问话如连珠炮弹一般。
官吏擦擦汗,回道:“大人,昨天晚上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,安安静静的。而且何公公头颅上的表情也很宁静,没有丝毫挣扎,就像是在睡梦中被杀了一样。不过殷大人那里是安全的,没出什么事。”
“带我去看看他的尸体吧。”
官吏忙不迭领着他去了牢房,卫河墨没来,他们不敢擅自处理何厚的尸首。
牢房里没什么味道,连血腥气都很淡。
卫河墨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查看尸体,而是在整个牢狱里面转了转。
“这里只有门口那一个出口是吗?”
“是,大人。而且欧阳大人昨天下令要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