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泰安钱庄的事,是她搞的鬼!”夭桃看了看付清欢进的地方,脸色大变。
“夭桃姑姑如今可相信晚晴是一心向着长公主的?”晚晴一边按照付清欢说得方向去做,一边有些担心,付清欢就这么把自己暴露出来,风险是不是太大了点,
“你在这里看着,我这就回去把这事禀告长公主!”
晚晴没有拦她,她知道夭桃急着回去邀功,便静静地等她坐着马车走了,方才走进了泰安钱庄。
绕到后堂,便看到付清欢坐在桌案旁翻着账本。
付清欢一眼就看到了晚晴脖子上的鞭痕,“委屈你了。”
“这是晚晴的本分所在。”晚晴行了个礼。
“昨天我走了之后,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?”
“回王妃,昨日王爷和王妃回去之后半个时辰,御花园的宴席就撤了。后来皇上带着群臣夜游北陵宫,长公主和南诏的端木王爷一起走了一小会。”
“你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吗?”
“宫女侍卫都是站在两边伺候的,而且长公主对我戒心未消,并不让我靠的太近,不过他们看上去相谈甚欢。”
付清欢没有说话。
“皇上明日要带文武百官还有使臣去灵山狩猎,王妃到时候有没有什么计划?”
“我这会儿倒还没想到什么,但是宫里头那位多半已经想好怎么对付我了。”
“狩猎之行,王妃无须陪同。”
“王爷会让我陪着的。”
“可是王妃昨晚受了伤。”
“我没有必要避开这事,”付清欢朝她笑了笑,“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。”
晚晴走后,付清欢听三位掌柜说了钱庄的近况,便带着明月打道回府。
晚饭时,端木莲让人送来了一身骑装。
艳红的衣服的滚边,斜襟周边还用银线绣着水纹,下身没有衬裙,开衩的袍子里头是宽松的裤子,底下还有一圈束着脚踝的红绳。
“这是南诏女子骑马的装束,红绳是为了绑住裤脚防止行走不便。”封隐看着手里的红装,嘴角一勾,“这衣服多半是端木莲昨晚让人赶制出来的,他对你倒是舍得花心思。”
“帮我另外准备一身墨绿的装束,”付清欢没再多看那鲜艳的衣服一眼,“树林里一片苍翠,这大红的太显眼,我怕招人。”
“你不穿也很招人。”
“我说的是王琰不是端木莲,”付清欢撇了撇嘴,挥手示意下人把衣服拿走,“他们两个昨晚交谈过,我只怕是王琰让端木莲给我送条红裙子,到时候方便把我一箭射死。”
“他们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事。”封隐显然已经收到了消息。
“谁知道看似平常的话里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呢?端木莲是哄女人开心的高手,但王琰的心思在你身上,她不会这么容易喜欢上端木莲,而按照她那自大的性子,没有特殊目的是不会跟一个外邦男子并肩交谈的。她觉得你明天会带我去灵山,那就一定会想办法给我设绊子。”
“你明天可以不去。”
“你会这么体贴我?”付清欢笑了笑,“灵山的后面便是皇家园陵,你不会错过这个勘探地形的机会的。而到时候说不定又会出现千兰的旧体字,你需要我帮你翻译。”
封隐有些不满她说话的方式,但也没有否认。“你明天跟着稍微骑马跑一会就行了,别的不用做。”
付清欢没有理会他的不快。
用完晚饭封隐独自走进书房,摊开手里的一张图纸,一坐便是一整晚。
第二天清晨付清欢穿了墨绿的骑装出门,见到端木莲时,对方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,随后礼貌地朝自己笑笑。
到了灵山脚下,马车无法行进,所有人骑上了马,浩浩荡荡地上了山。付清欢跟在封隐身后,却见前头的王琰的回过头,看了一眼她身下那匹红马上,眸色暗得骇人。
等到上了灵山,付清欢抽出空子去问封隐的副手朱恒。
“这两匹马本是一对,五年前王爷搬出王府,长公主便送了这一对马驹给王爷。”朱恒一边回答付清欢的问题,一边看向王琰冰冷的眼神,差一点打了个哆嗦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付清欢微微一笑,站在马旁轻轻抚了抚鬃毛。
“今日狩猎,但凡捕到猎物的,都赏白银千两,优胜者得黄金千两,还可得到千兰进贡的书圣真迹一副。”小皇帝今日穿了身明黄的袍子,整个人看起来器宇轩昂,透着股少年的英气。“秦大人负责山上的安全,大家有事可以找他,每隔三里地就有一名侍卫看守。午时大家在此集合,稍作休息后便是赛马,胜者同样可得黄金千两,贡缎百匹!”
群臣叩谢隆恩,休息片刻后,便各自带着弓箭上马捕猎去了。
付清欢没有和封隐同行,只是带了一个封隐派给他的随从,漫无目的地在丛林中穿行,晃了半天只打到一只兔子,还得随时竖着耳朵,防止王琰派人朝她放冷箭。
虽然这么想有点低估王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