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蜚,和鸣锵锵;有妫之後,将育于姜;五世其昌,并于正卿;八世之後,莫之与京。当年懿仲大夫的占卜,是真的么?”
&esp;&esp;古冶子却不知道晏婴的忧虑,他已经彻底被机智的陈恒说服,心里只想着一件事:“若是能杀了那人,我定能名扬天下,一雪前耻!纵死无憾!”
&esp;&esp;前些日子三士伐鲁后凯旋而归,而今天,却只有古冶子孤独的身影默默上路。他身后背着一捆皮、布蒙着,用麻绳绑住的武器,望了越来越远的临淄城阙最后一眼,便头也不回地朝西方而去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新绛南郊,清晨入城的国野民众们,也见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出行。
&esp;&esp;打头的是一辆戎车,御戎年纪轻轻,身后站立着深衣广袖,戴远游冠的君子,一名高大的幕面甲士手持旌节。
&esp;&esp;旌,是用鸟羽毛或牦牛尾装饰的旗子,“凡其使也,必以旌节”,一般是聘问他国的使者所持,用于表明身份,来者正是受了君命,即将出使宋国的赵氏君子无恤。
&esp;&esp;在正式出使前,晋宋两国还得进行一番交涉,沿途经过的卫国也得由宋国出面借道,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,在十一月将尽时,才得以上路。
&esp;&esp;渐渐地,车队的全貌已经展现在众人面前,那是长达百步的庞大队列。浩浩荡荡百余人。扈从在戎车前沿和两侧的,是二十余单骑。骑士们都跨着高头大马,鞍上放着弓箭。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闲杂人等。
&esp;&esp;之后,是二十多名身披甲胄,背着杨木盾牌的赵氏亲卫,他们拱卫着此次聘问的关键人物。
&esp;&esp;而那辆位于全队中心,被严加保护的载具,让国人们目瞪口呆。
&esp;&esp;那是一辆四轮驱动的大车,由驷马拉着,车侧插着的旌旗上是宋国的白底玄鸟纹。车舆做工精致,用料讲究。漆染着红黑两色,绘着夔龙纹,饕餮纹,云雷纹,庄重而美丽。
&esp;&esp;当车队缓缓经过新绛南门时,路边驻足围观者越来越多,比起众人看腻了的两轮戎车,今天这辆四轮车可是稀罕物,许多人纷纷交头接耳。
&esp;&esp;“天哪。这是何物?国君和六卿出行,也没无法如此气派。”
&esp;&esp;“老朽记得,四十年前,秦国公子缄奔晋时。车队里也有类似的大车……”
&esp;&esp;“是赵氏君子又鼓捣出什么奇巧之物了罢?”
&esp;&esp;这一刻,新绛南郊的国人唯有赞叹,而一座用来御敌的望楼上。前来目送赵无恤远去的乐符离也咋舌不已。
&esp;&esp;“好气派,张子。你说若是我向赵子讨要这样一辆大车,他能给么?”
&esp;&esp;张孟谈笑而不语。
&esp;&esp;赵无恤制作这东西时。是知会过他的,当时颇有一些下宫家臣认为制作这样的大车太过奢侈,但赵无恤却说了这样一番话。
&esp;&esp;“积蓄财货的方法有两种,开源和节流。我制麦粉,烧瓷器,推广代田之法,为赵氏获金百镒,是为开源;府库溢满,民众小康,成乡的新房盖了一批又一批,我自己的居室却从未翻新,此为节流。”
&esp;&esp;“既开源又节流,得到了不少钱帛,这些钱帛将用到何处?自然是用在能为赵氏获利的地方。乐大司城被囚,是赵氏的缘故,怎能不表达一下感谢和歉意?宋国乃是晋国盟邦,君上不嫌弃我年少,授予聘问重任,此行代表赵氏,代表晋国,怎能不将出使的队列和仪仗弄得大气一些,让宋人看到之后,也能赞叹一声‘霸国之威仪’!”
&esp;&esp;“只望君子……不,是主君能够平安归来!”张孟谈默默想着,他已经被董安于收为弟子,将随他在下宫中熟悉政事,正式成为赵氏的预备家臣。
&esp;&esp;做出这决定,完全是因为赵无恤这一年里的表现,给了张孟谈对赵氏未来浓浓的期待。
&esp;&esp;赵无恤想让宋国人见识一下晋国依然是泱泱大国,赵氏依然是赫赫大族,不过,却是新绛的国人们先赞叹开了。
&esp;&esp;“不曾想,悼公之后,还能再见霸国之威仪!”这是一些老迈的国人在叹息。
&esp;&esp;“无恤此举效果不错,国人就爱看个热闹,赵氏在新绛的声望又要大涨了。”行驶平稳的四轮马车内,乐祁笑眯眯地说了这么一句。
&esp;&esp;而挑起厚厚的帛布帘子露出一角,观察外面情形的乐灵子,则脸色一红,缩回头来嗔怪地说道:“父亲应当称他为子泰才对。”
&esp;&esp;所有人都深感好奇的马车内部,选用靓丽的明黄色,在冬日里显得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