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地顶了下腮帮,随后坐正了身体,抽出一支烟点燃。
一直到烟燃到一半,他才开口说话。
“我知道他打什么主意,他不明说,我懒得扯破。我需要在他那儿获得利益,何必给我自己找事?”
这算是仲阳夏给出的解释,但林雨生听了却丝毫不觉得轻松,仲阳夏无所谓的样子和话语刺痛他的眼睛,还有心脏。
“你觉得这样没问题?”
“有什么问题?”仲阳夏不觉得哪里有问题,“一,我没和他有任何不正当关系,他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他单方面的事,和我无关。二,我只想得到我需要的,其他的我并不在乎。”
“就算你需要和温家合作,那之后你也可以让他手下对接你手下的人不是吗?”林雨生说,“总有避开的办法,你们完全没必要这样频繁见面和联系,你本来就没有明确拒绝过,这不是在给他希望吗?”
“我说过,他怎么想不关我事。”仲阳夏再次重复,“要利益,总是要付出一点东西,他想见,做做样子无可厚非。”
“那我呢!”林雨生情绪突然激动起来,他抬高了声音质问:“那我会怎么想呢?我不会难过吗?!你也不在乎吗?”
“所以,”仲阳夏冷静而平淡地说:“不偷看我手机,不就什么事都没有?”
合着倒成他的错了,林雨生嘴唇被他自己咬出深深的齿痕,苍白且毫无血色,无数情绪哽在心口,逐渐泛起苦涩。
偏生仲阳夏没有任何察觉,他将烟灭掉,站起身来俯视着林雨生,目光自上而下,带着几分重量。
“再说了,生意场上逢场作戏避无可避。”仲阳夏说:“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……”
仲阳夏没有把话说完,顿了片刻,转身拿起外套离开了餐桌。
而林雨生呆呆地坐着,自己补全了仲阳夏未说完的话。
如果你接受不了,可以离开。
这是一次不欢而散的谈话。
林雨生认为仲阳夏做得不对,仲阳夏觉得林雨生毫无信任,没事找事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到了晚上两人再次碰面时,谁都没有再主动提起这个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