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里她被试了不下上百次的毒,一双手已经腐烂到可以看见里面的经脉了。
但她偏偏又不甘心,即使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也凭着意志力坚持下去,被绑在她旁边的清风此刻则是疯狂的挣扎着。
十根长约五寸的银针硬生生的刺进了他的手指里,每根手指都被刺进了这样的针,十指连心,可想这般的疼痛。
这间屋子里试药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,还有数十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孩童,他们或是满身的伤疤,或是浑身腐烂到可见着骨头,或是被毒虫爬满全身。
刚开始他们可能还会哭着喊疼,但久了就开始丧失意志力,完全麻木了。
清风咬着唇,任由毒虫爬在自己的身上,他如今一动用内力体内便会一阵痛楚,让他失去意识,但他不愿就这样死去。
怎么可以……死在这种地方!!
“你就别挣扎了,学学你这个同伴,不言不语不吵闹不好吗?”十二娘诡异的语调里,听不出她的性别,被白布包裹着的脸上依稀可以看见黑色的经脉。
“呵,你这个怪物!”
清风不屑哼笑,看着十二娘的目光中带着鄙夷。
十二娘却根本没中他的激将法,只是又拿出一根银针刺进了青年的右胸心脏处,银针的尖上泛着寒冷的毒光,在刺进青年胸口的一瞬间便释放出大量毒素来。
“呃!!”清风闷哼出声,强烈的疼感顺着他的每一个根连着心脏的筋脉、血管直直刺入大脑中,他的脑袋几乎保持不了清醒。
“清风!清风!!”
朝安阳不顾双手的伤痕,用力捶打着石床,不少蛊虫陷入了她的血肉里,大口的吸食着她的血肉。
“哎呀?原来还是两个有情人?哈哈哈哈!”十二娘笑道,阴冷黏腻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朝安阳,“这般平凡普通的长相,居然也会被喜欢吗?”
“砰砰砰!砰砰砰!!”
“十二娘!出事了!!!”
听到外面的敲门声,十二娘才将毒针拔出,随意的往一旁丢去,慢悠悠的走出了石室里。
“等我回来在收拾你们两个。”
十二娘的脚步声渐渐散去,留下满脸泪水的朝安阳,与看向她露出安抚笑容的清风。
清风不顾身体中的疼痛,强行动用内力震断了铁链。
“啊!”清风双膝一软,跪在了地上。
“我带……带你们离开。”
青年忍住痛意,用内力掰断了石室内绑住所有人的铁链,背着朝安阳带着那些眼神里终于生出希冀的孩子们走了出去。
“清风……我好疼!”朝安阳趴在青年的背上,声线都颤抖了起来。
“朝小姐,你再,再坚持一下!”
这些日子来,朝安阳每日都被那十二娘用蛊虫毒术折磨,而那些孩子们也因得轻松了许久,现在除了朝安阳彻底散失行动能力外,其他人都能走动。
“我们赶快跑!”清风一脚踹开石室的大门,外面蔓延的水也冲了进来。
“嗯!”朝安阳翻出的皮肉接触到泥水的瞬间,疼痛便席卷了少女的大脑,她忍不住泪如雨下,紧紧的趴在青年的背上。
那些孩子中有几个识水性的,便一个拉着一个,跟着清风往外游去,一群人顺着水的来源处,潜在水底,倒是躲过了不少人的巡捕。
当然,这也是因为安缘花在地道里的大闹,才鲜少有人注意到他们。
安缘花与十来个影卫缠斗在一起,她的一拳恍若有千钧之力,打得影七吐出无数鲜血,飞出三米远,直直的砸在石墙上,昏死过去。
“嘶!这女人,是个什么来头?我们的毒为什么对她没用!!”十二娘捂住自己被打得断了三根肋骨的胸口,往后退去。
影十一则是向前一步,警惕的盯着安缘花。
“她是圣族的人。”
影十一几乎可以确定,这个女人是圣族的子嗣。
“不可能!!圣族一脉只剩下了夜郎那边的和圣子两人!她怎么可能是圣族的人!”
“我不可能认出,她与圣族旁支圣鸢氏,长得有两分相似。”
“圣鸢氏?那个被逐出圣族,并被追杀数十年的女人?如果是她的后人,那就怪不得了。”
十二娘冷哼一声,手中又出现了三根银针。
银针内注满内力,对着安缘花飞去。
安缘花体内内劲外放,周身蛊虫不侵,这银针也被直接震碎了来。
“圣鸢氏后人,你要什么?”
只听一道清亮的银饰碰撞声,一个身穿紫蓝色衣衫,身上挂满金银首饰的青年,出现在这狭小之地。
“我要,解药!!”
圣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竟然不是来与自己争夺权利的吗?既然如此,给她一颗也不会耽误自己的计划。
“十二娘,给她一颗药。”
影七盯着安缘花,目光警惕。
毕竟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