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去了,谁买这吃食回来孝敬你?”徐九涣抬起脑袋说。
徐鉴实哼了声,不置可否。
华缨啃着香喷喷的鸭腿,圆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瞧热闹,又不禁嘿嘿笑。
“笑啥?”徐九涣脑袋一扭,眼尖的瞅见了她腰间的艳色,下巴一抬,又问:“那是啥?”
华缨顺着他的目光瞧去,茫然问:“福包啊。”
怎的还不认识了呢?
徐九涣翻了记白眼,“谁送你的?”
他又不瞎,自是知道那是福包,但瞧着像是在相国寺求的过香祈福福包。
按理说,年前时,该去相国寺拜拜,求个祈福的福包佩戴,只他们家几人都不信神佛,便省了这事。
华缨眼珠子一滚,对着两道看着她的目光,实话实说:“太子。”
“呵,”徐九涣一听这名儿,皮笑肉不笑道:“你们还走得挺近的?”
华缨咬着鸭腿儿想了想,又摇头,“算不上,只几回碰见罢了。”
三人又说起今日宴上的事,徐九涣没去浪荡,这个时辰回来便是想问这事。
徐鉴实吃了长子孝敬的茶,将宴上的事寥寥几句与之说了。
华缨坐在旁边啃肉,目光愣愣的盯着那炭盆。
除夕,东营,前日酒宴,还有今日宫宴……
是没几次呀。
她心虚什么?
“……东营如今是个什么境遇,官家心里也清楚,若说整顿,差个由头,营妓之事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,权看是如何瞧,至少,官家是不在乎的,端看底下臣子就是了。”徐鉴实道。
“可泱泱今夜有句话,问他可有堪用的将帅,这话颇重,养着一群皇粮虫便罢了,可倘若无将帅之才征战,他心里也慌,这事大抵是能成。”
华缨嗦了嗦手指,低声说:“可我瞧着,官家今夜像是对太子和镇国公不满,像是要……”
“太子入朝堂,不足一年,官场之上最忌讳结党营私,更何况那人是太子,”徐鉴实望着孙女,谆谆教导,“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,今夜用苏余兴,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