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逸小声说:“她不会怀疑我的。”
澜渊敛了敛眉,“那也说不准。”她顿了一下,又说:“总得要个好理由,不是吗?”
林逸抬头看着她,问:“阿姐有法子?”
“有一个。”
——
白禹洵走进宅子时,正看见白落轩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,身后是一片雪白,然而她穿的极为单薄,看样子是不冷的。
白禹洵若无其事的说:“你这是在迎接我吗?如此大的阵仗,倒让人一时接受不了。”
白落轩看向她。
她已经等了她五天了。
而她显然也是知道的。
不然她不会五天之后才回来。
白禹洵见她没有说话,皱了皱眉头,说:“白大小姐这是冻傻了吗?怎么不说话?”
白落轩说:“我要问什么,你心里明白,我不说又何妨。”
白禹洵挑了下眉头,道:“这便是白大小姐求人的态度?”
“所以你知道她在哪里。”
白禹洵闻言顿了一下,好家伙,她这是被将了一军吗?倒是更机灵的。
“知道又如何,不知道又如何?”
“不如何,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。”
白禹洵“啧”了一声,说:“白大小姐又不喜欢她,何必装的这么情深呢。”
白落轩说:“林水不喜欢你,不代表我不喜欢她。”
白禹洵像是被戳的痛处了一样,脸色一变,转身就要朝屋走去。越过白落轩时,被拉住了,她说:“你还没告诉我她在哪里。”
白禹洵冷冷的说:“她是生是死跟我有什么关系,左右我又不喜欢她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倒情愿她死了。”
白落轩拉她的手用了几分力。
“白禹洵!”
她从未过当着她的面叫过她的名字。
可现在叫。
白禹洵被捏痛了,但脸色依旧没有变过,她还是带着三分冷笑的:“想知道她在哪里吗?跪下来求我呀。左右我是你母亲。女儿跪母亲,天经地义也没错。”
白落轩看着她,目光静静的,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松开手,很平静的问:“我跪了,你便说?”
“没错。”她笑,“但是你会跪吗?”
白落轩没说话,后退两步,直直的对着她跪了下去。
膝盖碰到雪的那一刻,很冷很冷,而她却仿佛没什么感觉,淡淡的说:“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。”
九个字,一个标点符号,再无其他。
白禹洵突然笑不出来了,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,喘不过气来,她看着她的眼睛,淡淡的黑色,秋水一般的凉,深深不见底。
她知道这个女儿跟自己很像,不只是容貌上的,性格也像───孤傲,绝决。
她突然偏了下头,轻声说:“她在北京城里阴气最重的地方。”
“多谢。”
白落轩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的雪花,转身便朝外面走去。
白禹洵望着她的背影,一道很笔直的背影,落在雪上淡淡的。
她轻声说:“你知道你为什么叫“落轩”吗?这名字是我起的。“轩”在古代是窗户的意思。在你出生的那一刻,我恨不得把你丢出窗外。”
白落轩顿了一下,继续往前走,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凉风中传来了她的一句话。
“多谢母亲不杀之恩。”
救人
北京城阴气最重的地方个,莫过于故宫了,所以白落轩当即便带着人前往故宫。
虽然现在天色有些晚,还下着大雪,可故宫里面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。但事实就是这样,里面的确一个人都没有。
兔子环顾了一下四周,说:“老大,我怎么感觉阴森森的。”
白落轩没理她,抬头看向长长的石阶,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,泛着白光,有些刺眼。
“走吧。”她如此说着,迈开了步子。
一踏上台阶,便感到一股刻骨铭心的寒冷,恕是一向不怕冷的白落轩也哆嗦了一下,抬眸看去,那石阶的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团白茫茫的白骨,仿佛是雪做的一样,可他们的眼睛却是红的。
似乎是察觉到白落轩等人的入侵,他们的红眼睛里发出一丝淡光,呼啸着朝白落轩等人奔来。
白落轩侧身躲过一个,抬脚踹去,那雪做的白骨便碎成了一片,然而下一秒,那些雪花又重新凝结出了白骨。
白落轩皱眉,不愿再多纠缠,迅速朝石阶上跑去,然而她这一跑,那些白骨全都拦在了她面前。
兔子等人冲上来,剑光一甩,打出一个缺口:“老大您先走,我们断后。”
白落轩颔首,迅速冲了上去。
说来也奇怪,走完石阶后那些白骨便不追了。
白落轩跳到房顶上,向远处望去,白茫茫的一片大雪中,珍妃井的那方凝聚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