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妈妈。顺便嫌弃小清野打架没章法,教他认了几个打起来很痛又打不出什么事的地方。
&esp;&esp;童年的好些记忆都在丢失,但即便自己化成灰,宋清野也忘不了那天老妈在他眼里闪闪发光的样子。
&esp;&esp;那天宋佩兰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告诉他,若再碰到这种事,你只管使劲打,后边的摊子都交给妈。
&esp;&esp;“不过后来她应该挺后悔这么教我的。”渴了,宋清野咕咚完一杯水,继续道:“初中那会我特别像个世界警察,看到小混子欺负人凑过去打一架,篮球赛对面小动作太多也过去打一架。我妈隔三差五就要被班主任请去喝茶,那段时间我天天体会想刀人的眼神。”
&esp;&esp;太冷了,实在扛不住了,陈遇安咯咯笑着挪回屋,又缩进被窝后他接着问:“你妈真去告那家傻比了?”
&esp;&esp;“没,故意吓他们的。”宋清野说,“吓得他们在我外婆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了,我妈就让他们爷俩各自写了五十份检讨和道歉信,然后在社区四米多长的公告栏上贴满贴了一周。到现在那哥们看到我还绕道跑呢。”
&esp;&esp;陈遇安哇了哇:“阿姨真的好酷。”
&esp;&esp;宋清野的小表情骄傲了一下,“后来中考,那片小区里就我一个上了省重点,我妈那年也升上了肿瘤科的主任,就再没人说闲话了。”